经过多年的演变,我们现在看到的沙发已不再是大漠里的硬石块了;西方人,尤其是北欧人,善于利用木材和金属,构思後做了个结构,加以改良,有了弯弯的弧度贝壳脚,配合扶手,再用皮革与布料,把沙漠里厚垫垫、软绵绵的沙发再度发扬光大,不止发挥了舒适与放松的效用,而且还提供了享乐的空间。
夏萍姐最富创意也最搞笑,在铁芬尼早餐一剧里,她把好好的浴缸锯成一半,配桃红色座垫,旧式电话藏在皮箱里,呜呜作响,一如哭泣的婴孩;喝牛奶用白兰地杯子,找上大半天,鞋子就藏在帽子与丝巾里,里头还有一枝未燃尽的香烟;香水就放在信箱内,出门前总是匆匆忙忙的照个镜子喷一喷,永恒的忘了带钥匙,对着德士司机吹口哨,赶着去一间叫Sing Sing的监狱,一点都不按牌理出牌,叫人怎么不爱她?
最爱Love Seat,单单听这个名词已叫人惊艳连连,红丝绒旧沙发可以写一页艳情短篇;3-seater绝对暧昧,怎么坐?翘着脚还是当Potato Couch? 我说夫妻吵架後才会派上用场,不然就是失恋之际抱着它哭个死去活来,劫后余生,至少还有这套烂席可磨。高贵的是Arm Chair,空旷的客厅摆一件经典Arne Jacobsen蛋壳椅就很棒,不然就那只Chaise Longue好了,但我的心头好是Wegner的公牛椅,坚持要用高级月桂色漆皮,配郁金香茶几,一盏朝鮮薊Artichoke灯罩,B&O音响,搞定。
当年在撒哈拉沙漠寻密探幽,毒辣的太阳永恒的烧烤着这片大地,还有那经年累月的飞沙走石,只有在黄昏的剪影与入夜的微凉之际,打了水,升了火,搭起了帐篷,水烧开了,丢一把薄荷与茶叶,加了蜜糖,水烟在一旁吱吱作响,熊熊烈火,一天一地的烤肉香,音乐有一塌没一塌的响起,今夜星光灿烂,寒意袭人,猎户座腰间的那条裤带就挂在犹如一副裸女的沙丘上。人生苦短,要是连帐篷外那套露天沙发都没有了,做人还有什么兴致乐趣可言?
雨夜,阿琥的简单/不简单,窝在沙发里,红酒,乳酪,旧照片 。。。。。如果沙发会说话,那是旧情绵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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